乌拉拉啦卡

主嗑荼岩,绘旅人,一点许墨,闪暖,黑之契约者,网易游戏爱好者,拒xz所有相关

谍情(最后一更了)

暂时完结了,也许以后会补起来(也可能不补了hhhhh)。

这个完结其实不仓促但结尾确实蛮烂的。故事还是用了动漫里的一些设定,因为没有第三季,所以没有……(总之强行甩锅!)


27

在这个世界历史上,人类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灿烂的文明,而在这些文明中又有智慧与自然结合的巅峰。但越是极致就越不长久,甚至在历史上没有过任何记载,它与楼兰同时期,地理位置又极其接近,过往种种也全都背负上了楼兰二字。

五十几年前在天山下发现了这个文明的遗迹,被一个巨大的迷宫和莽莽沙原包围着,即使用现在的科技也无法保证安全进入挖掘。沙漠大量相似的场景难辨,有微弱的磁场会导致指南针的方向偏离,所以唯一的路是走进沙地迷宫。

十多年前,即使在国家政府的禁令保护下,仍旧有一批人为了传说而来,他们坚信在楼兰没有找到的宝藏全都在这里。

神荼的父亲参与了这次探索,而他们的自信来源于一张迷宫地图。只是他们不知道迷宫的地图在千百年前由安、罗两个守城家族各自保管一部分,他们手中的地图只有一部分是真的。

安罗两家世代的守护也不完全是忠诚的,其中两家之间都发生过有人企图收集所有地图部分,打开遗迹挖到宝藏。直至抗日战争时安罗两家为了抗日才一致同意,交代出地图在各家的情况。

于是就有了一份包含了家门地址、家庭成员的详尽清单。

战争混乱,安罗两家最终没有人能开启遗迹拿到那份宝藏,清单也因为各种原因被分成几份散落天涯。

“你是罗家人?”

罗平笑了笑,用力啪嗒一声把子弹按进弹匣,“何止,我还是族长直系后裔,可惜最后那份清单也不在我这里。安岩家那支我也不太清楚,遇到他倒是个巧合。”神荼试了试手中的匕首还算趁手,随即又找了一把半米长的短剑比划着,表面不在意心里却暗自记下罗平的话,“他父母离婚的时候来事务所签离婚协议是我经办的,本来不想牵扯到安岩的,可惜他爹离婚没多久就消失了,估计已经……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神荼突然警觉提问,倒是下了罗平一跳:“差不多是我找到你半年多后,安岩那会应该还在读大二听说还失恋了哈哈哈……我那时候有任务,不然也不会找你来看他了。”

半年多。神荼想起安岩在操场上边哭边跑,原来不是因为失恋。

是啊,安岩那么乐观开朗的性格,怎么会为了一个女生而哭成那样呢?神荼突然有些小小的高兴,每次想到这个人,心里都是温暖。

神荼在箱子里挑挑拣拣,最终选了两把轻盈小巧的手枪带在腰上。

 

安岩对亲生父亲没有太多印象,他常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,只记得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安岩带一些玩具之类的,而这跟偶尔露面过来送礼物的叔伯爷姥也没什么区别。

没有感受过父母爱,安岩的童年全靠自娱自乐。如果自己都不开心,那日子就会变得极其难熬。

最终父母选择了分开,安岩本来觉得这无所谓,那么多年都习惯了,分不分开是一样的。可是当消息在心中被反复疑问、确认、接受后反而让人难以承受。

终于空旷的房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——母亲找了一个继父。继父人很好,和蔼可亲善解人意,也常常给安岩送礼物,但安岩却感受不到幼年从父亲手里接过礼物时的快乐,从前那些在自己苦中作乐遗忘掉的细微感受,如今排山倒海一样逼着安岩不得不面对。

继父的公司破产,母亲一人身兼两职。安岩没有亲情的概念,却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。学校里一档解密大师的活动,奖金最高5万,吸引了安岩的眼球。尽管杯水车薪,总能解一些燃眉之急。

优秀的分析、逻辑能力和天生超强记忆力让安岩不仅一路笑到最后,甚至接到了THA的邀请,每个任务都有几万几十万的奖励。眼前是母亲日益衰老的样子,是继父拍着自己肩膀说没事的样子。

高回报高风险,安岩都懂,却还是接下了邀请。


28

拉雪兹神父公墓处于巴黎第十一区,正好是先生势力最集中的范围,安岩难道不应该选自己势力最薄弱之处吗?先生有些想不通。

公墓不常有人来,只有少部分旅游团会从公墓东面进来随便看看。安岩将大致防线确定后就不再过问,非常放松、毫不客气地去吃大餐了。

最终地点是先生自己选的,在公墓旁的汽车修理厂,那里有很多空厂房且出了厂房就有路,背后倚靠公墓。先生信不过安岩,也就没有告诉安岩。而安岩似乎也不屑于知道,好像能够完全信任自己似的,越是这样却越是让先生不安起来。

多疑如他,提前派了两拨人去周围确定是否有埋伏,安岩也察觉到这一举动但没说破,装作没看到,说出来反而惊了鸟,不过安岩更加好奇高阳用什么方式,在不惊动和珅的情况下联系到神荼的。

作为人质安岩的待遇还是不错的,好吃好喝陪着,日子一直安逸到11号。

“我的计划是这样的,你先跟神荼谈,如果谈不拢我再出现,我们假装交战一下,神荼肯定会把他知道的告诉我,然后我就跟他吵架负气出走,你来接我。”

“不想亲手解决负心汉么?”虽然已经听先生说过很多次话,但是那娘娘腔一样尖细的声音安岩真是习惯不了。

“你看我这样能下得了手吗?你想怎么做我不管,别让我看到听到就是。”

安岩是真性情,像一张洁白的纸不怕任人看透,先生眼睛微微眯起。

 

汽车修理厂有两栋厂房,旁边还有一座赌场也是高阳财团势力下经营的。

法国的街头一过下午六点后几乎不见人影。一楼二楼之间没有隔层,只有因为操作需要的复杂回廊,让原本巨大的厂房显得更加空旷静谧,两盏并不算亮的小灯无法照明每个角落,昏黄的光线下,安岩能看到空气中随意自由姿态的小颗粒。

先生带着安岩提前早到的,等了快一个小时,当安岩手表上的指针显示10:58时,神荼才从小门中进来。

先生为了自己的安全,与一堆黑衣人中站在二楼回廊上,安岩被捆绑了手按在铁走廊的栏杆上,只要背后的人稍一用力,安岩就会从四米高的二楼摔下,若是死不了也许还会有人补一枪。

“神荼……”安岩声音惊讶、颤抖,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会来。

放了他。神荼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,没有底气也没有以往的冷气,“塔娅身上的清单去哪了?”

“在这。”神荼抬起手,承载着无数人生命的竟然是看起来那样微薄柔弱的纸片,而现在仍然有人为了这张纸前仆后继,对比显得可笑。

从二楼看下去,神荼的身影似乎没那么高大,也没有像安岩想像中那样万能的战神样子。神荼将纸撕成两半,递给了前来拿清单的黑衣人。

先生拿到纸后示意黑衣人放开安岩,回廊角落的狙击手一直瞄着安岩的脑袋,先生还是不信安岩,他知道神荼和安岩两人在深水里的行动,简直天衣无缝,他也想过若自己是和珅在那种情况下能有几分把握。

神荼不会无准备而来,只要他拿到另一半清单纸片,他就会立刻杀掉两人,绝不会像和珅一样留下后患。

安岩已经从楼梯上走下一楼,距离神荼不过十多米的距离。

突然,神荼身后一声枪响击毙了回廊里的狙击手。安岩向后两个翻身躲进黑暗中,避开了两击子弹。后一个神荼纵跳手撑前一个神荼的肩膀,空翻中一发匕首击中二楼的一盏顶灯,原本就视线不足的厂房此时变得更加黑暗,开枪时的亮光反倒成了暴露黑衣人的负担,而神荼最擅长的就是在黑暗中近身搏斗,一时间高阳这边反倒成了劣势。

先生第一反应是安岩叛变,却听到安岩大叫有两个神荼时才反应过来,这是神荼的圈套,经过一翻打斗根本辨别不出哪个神荼是真的,现在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带着安岩撤退。

枪声响震折磨着安岩的耳朵,安岩在暗处躲避着子弹,背后撞上一人,那人用匕首割了一半绳子,还将一把手枪塞进安岩后背裤腰里,安岩摸到他手上裹着厚厚的绷带。

先生贴身的保镖很快就找到了躲在车床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安岩,忙着撤退的他们并没有发现安岩身上藏着一把小巧的枪。

就在快出门时安岩挣脱了绳结,朝着前面灰白头发的人开了一枪。身旁的大汉当即给了安岩一拳,眼镜远远地飞出,安岩应声摔倒在地。

“安岩!”

这一幕似曾相识。三个月前的地牢里,那人也是,着急紧张地大叫着他的名字,不顾一切的跑来。

可是这次不一样了,安岩趁黑衣人拔枪之际快速地翻身,躲过了一劫,“有时候打枪不一定看视力,要凭感觉的”,胖子的话安岩一直牢牢地记得,在近视与黑暗的双重阻碍下,安岩这一枪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黑衣大汉的脑门上。

神荼此时也冲了上来,短剑一挥削去了另一个将要开枪的黑衣人右手,左手狠狠一按将门关起来。神荼趴下的动作很快,以致于还在因为手疼而大叫的大汉被门外的同伴打成了筛子。

“安岩……”安岩眨巴眨巴眼睛,眼前的人明明糊成一团,却好似能够看到他温柔的脸。只是现在还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刻,安岩摇摇头从门下爬到墙后,神荼也起身跳过面前的机械,一个空中前翻后落地,动作迅速流畅。

安岩是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,神荼在大场合打斗的样子,每一个姿势都像一副精美的冷色调水彩画。厂中的留给神荼和影子解决,安岩拿起神荼留下大小刚好适合的枪,“厂外的那就我承包了!”

 

29

拉雪兹公墓的地形安岩早就熟记于心,从汽车厂出来先生一定会向赌场逃,但他们要经过公墓东南方向的喷泉中心,而这里到喷泉有一条捷径,安岩没做多想就往捷径去。

果然没跑出多久,先生一行人就出现在安岩的视野中。只是安岩没想到这里早就埋伏了人,他们才过去几个大汉就应声倒地。

安岩猫着腰在墓碑里躲躲藏藏往前靠,夜深无光,隔了十来米的距离安岩还是看不清对方,倒是墓地空旷听得清两边的对话。

先生的细嗓子最好辨认:“真的是你!你早就另有居心!”

“呵呵,若不是及早筹谋,又怎能捕得了大鱼入网?”这声音安岩再熟悉不过,和珅,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,是因为神荼!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……

“你就不怕主人……”

“呵呵,没用的狗你家主人留着也无用,不若由我除去便罢。我这就送你上路吧。”枪声后,世界上再不会有细嗓子的先生,有的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和珅。

既然和珅出现在这里杀了先生,可见巴黎已经变天,姜果然是老的辣,从始至终无论是高阳还是THA都是他手上的棋子,甚至不惜得伤害自己基业做戏拿下巴黎。安岩顿感脊背阵阵发凉,一想到神荼总与这人牵牵扯扯心就被揪了起来,却偏偏神荼家人与他有关……

和珅并没有在公墓停留太久,安岩猜测大概是去清扫最后的障碍了,也就摸着黑回厂子去。

只到了半路就隐约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跑来,带来的一阵寒气撞进安岩衣领里。越是这种时候才能体现出巴黎的浪漫,就像电视剧预备好的一样,天空中缓缓落下的白点凝住了时间,微弱的月光下安岩无法看到神荼两次欲言又止,又是熟悉的沉默相处方式,安岩冷得抖了一抖啧嘴准备打破局面。

“你没受伤吧?我刚才遇到和珅了,先生也……”

“嗯,走吧。”

神荼什么都知道。

两只冰冷的手在雪夜中相互温暖。安岩听得没太清反问去哪,神荼停下来,语气认真而且严肃认真地答到:“回家。”安岩脑子一时堵了,以为神荼说的是回中国,一路都在盘算着带些什么回去不枉来一次巴黎。

出租车停在一处荒废的别墅前,神荼腿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。半夜寒风配无人空屋,鬼片标配啊!安岩下意识往神荼身后躲了躲,手拉得更紧了些。

“我们不回酒店吗,来这里做什么?怪渗人的。”

神荼却在一旁掏出钥匙打开大门,安岩突然反应过来神荼原本在巴黎生活过,说回家,就是指巴黎旧居。

原本以为应是灰尘满盖、蛛网遍结,进来后才发现除了空荡了些,偌大的房子看起来仍算干净的。安岩摸着脑袋反笑自己怎么迟钝起来,神荼回巴黎有段时间了,以他的个性肯定是打扫过的。

房子里电热水网一应俱全,安岩也是身心疲惫问了洗漱处,马上跑了去。洗漱台上两副一样的用具,看来神荼早就算到会带自己过来了,说不清什么感受,紧张激动、开心害怕都有了。

“神荼,哪个是你的?”安岩拿不定,门外传来平静的回应。安岩咬着咬唇心里不满神荼打太极,左右思索拿起了右边的杯子牙刷。热水澡让安岩彻底回到了最放松的状态,一头扎进神荼铺好的床上续不了三秒清醒,就睡得不醒人世。

早上醒来时还以为神荼应该会很早起床的,没想到竟然还半压在自己身上不肯撒手,难怪一夜都觉得身体沉重。安岩没敢动,两眼盯着窗外僵着身体保持微笑。

身后原本无比敏感的人此时也毫无察觉,倒是一起一伏的沉稳呼吸绕得安岩根本矜持不住——脖子处忒痒痒了,安岩很绝望,在抓与不抓之间做生死挣扎。

绷带磨过安岩的脸,手指轻易禁锢了安岩的脸朝后一扳,准确无误地迎上了神荼的唇。

“再睡会。”

以往接吻都是闭着眼睛,今天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见这张刚硬尖削的脸,每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,安岩甚至能看到神荼白皙的皮肤上也有几处淡淡的斑点,或许是长青春痘的时候留下的,想像着俊朗的青年站在镜子前瞪着脸上的痘痘撇嘴无奈。

安岩露牙一笑,面前的男人从未像现在这样柔和,迅速地在神荼嘴角一啄。

本来就快睡着了,安岩的动作一棒子打散了周公的云雾,神荼轻皱眉头报复性地咬了安岩下唇。

嘿,这人脾气那么大呢。安岩毫不示弱地咬了回去。

神荼也不再跟安岩磨叽互咬,一个打挺挣起来直接整个趴在安岩身上,安岩立即反应过来去抓神荼的手,但那手跟抹了油似得根本抓不住,眨眼间一只已经在两腿间为所欲为,另一只在安岩胸前敏感点上揉揉捏捏。

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在床上挑战神荼的权威。安岩呜哇哇的央求没气半点作用,反而在神荼的强势下被带向了极乐,半跪半趴地撅着屁股愉快地吃了顿早餐。

安岩累瘫在床上不想动,神荼则裹着长长的黑色大衣,穿梭在卫生间和床边清理痕迹。

神荼总是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臣服,“神荼,你真厉害。”

忙完之后神荼才重新趴回安岩身上,“再说一遍”,蓝色的眼睛迎上晨曦的光,宛如璀璨的蔚蓝星石,美得惊艳。

神荼真可爱,“神荼真厉害。”

 

神荼不是一个草率做出决定的人,但安岩的出现确实动摇了自相识后,神荼的每一项决定。

尤其是寻找家人。阿赛尔还活着,那么爸妈还在世的可能性非常大,但继续下去无疑会有更多危险波及安岩。曾在这个矛盾的处理上神荼选择了直接把安岩丢出局外,现在看来并没有效果,或许共进退也会是不错的选择——安岩的成长令人惊叹。

罗平的话让神荼无法再逃避两人的关系,况且这样投怀送抱不顾性命的二货,神荼实在没法拒绝。

过了心里那道坎,神荼毫无保留地接受了安岩,带他回家,对他坦白。

安岩听完奇幻故事一脸不信,“我不怕危险,你去哪我就去哪!我们……你一定会找到你爸妈的!”神荼面无表情地纠正到“我们爸妈”,安岩一激动,饭卡在喉咙里咳了半天。

冬天还未过去。巴黎的冬天似乎特别漫长,雪下过了这个区,又跑到别的区作妖。星星点点落在安岩的眼镜上模糊了眼前瘦瘦高高的人影。

安岩鼓起腮帮子,撅着嘴朝眼镜上呼热气企图吹化,白气升腾凝在镜片上反而更加雾茫茫一片。安岩这下子来劲了,就不信还吹不化这点雪,雪未消融倒是额前的刘海像烧水壶的盖子似的一噗一噗。

神荼抬手按住了水壶盖子,摘下架在安岩鼻梁上的啤酒瓶底,“二货”,用不知哪儿来的眼镜布仔细擦拭着。

安岩带上眼镜,没有雪世界还是糊成一片。

神荼把安岩活成了自己的习惯,他们不止有过撕心裂肺、猜疑信任,也有温柔浪漫、细水长流。

“神荼!”

“嗯。”

“神荼!!”

“嗯。”

“神荼!!!”

“嗯。”

“神……”神荼最讨厌话多,咬痛安岩才能让他叨叨不停地双唇合上。

安岩想,巴黎的冬天再长一些,就好了。


评论(4)

热度(12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